一种曼妙的琥珀色,似乎封存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样美而顺从的妻,逼得陈舍微生出一分愧疚来。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就见谈栩然把药搁到了小几上,有些为难的道:“前个去抓药,说是有味药材入了冬要涨价,今这一小碗,要小一钱银子呢。”
陈舍微最不耐烦听缺钱少银的事,皱了眉道:“我这身子就靠药吊着,不吃药能怎么办?!”
谈栩然似乎被他数落的说不出话来,鬼鬼祟祟的起身捧着茶桌的一个小罐往里头去了。
“什么东西?”陈舍微问。
“啊,”谈栩然似有些慌乱,强作镇定道:“年节快到了,我给阿绛买了一点蜜果子。”
“倒有钱买这些贪她的嘴!”陈舍微心中愈发厌恶,自觉更要珍重保养好身子,端起药碗一气喝尽了,觉得嘴里毛刺刺的,皱眉道:“药渣没滤干净?”
“许是。”谈栩然坐回榻边的圆凳上,把玩着手心的帕子,漫不经心的说。
陈舍微不满她的态度,却也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暂时忍下。
“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他极尽柔和的说,抚了抚自己身侧几寸空隙。
“我怕挤着六郎,六郎要吩咐什么,说罢。”谈栩然抚了抚衣裙,施施然在圆凳上坐下。
“我如此残躯,实在不愿耽误你此生。家中又被我拖累至此,害得你连陪嫁丫头都卖掉了。”
谈栩然似乎是听得感慨,纤长的脖颈低垂着,摇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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