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冷的像凌晨四点的湖面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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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睫毛都像冻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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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那一瞬,他头顶浮起一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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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色,如寒霜覆顶,毫无温度,但边缘忽然漾开一抹极淡的蓝,像极光在云层后探了头,只闪了两秒,又沉进灰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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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指尖一麻,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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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开口,声音低得像铅笔在纸上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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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书,起身就走,大衣下摆扫过地面,卷起几片落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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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还蹲着,手心发烫,像刚才碰的不是书,是根通电的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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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眼睛,心想:“完了,赶稿赶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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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抹蓝,怎么越想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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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到窗边长椅坐下,闭上眼睛,把刚才那一幕倒带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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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光晕,静止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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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目光相接,涟漪从中心荡开,蓝光轻颤,像风拂过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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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从指尖窜上心口,嗡的一声,脑子里炸开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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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睁眼,抓起速写本,笔尖失控地画出光晕流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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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越拉越长,竟延展成城市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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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幕墙起伏如呼吸,路灯明灭似脉搏,高架桥的弧度像在叹息,广告牌光影仿佛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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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会呼吸?”她喃喃,笔尖一顿,写下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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