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扫过那跪在地上的队率和白面宦官:“怕是没人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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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压在众人心头。尤其是那句“殒命宫门”和“干系”,让张军侯和那白面宦官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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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常侍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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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侯立刻抱拳应道,心中暗松一口气。有蹇硕这番话,至少救人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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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动作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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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虎贲卫士立刻飞奔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刘珩那瘫软如泥的身体抬起来。动作虽轻,但触及伤口的剧痛还是让昏迷中的刘珩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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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伯连滚带爬地扑到担架边,老泪纵横,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嘶哑地哭喊:“侯爷……侯爷您撑住啊……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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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送太医署,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住阳武侯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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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张军侯,你亲自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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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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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侯抱拳领命,手按刀柄,亲自带着一队甲士护卫着担架,快步朝着宫城内太医署的方向疾行而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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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站在原地,看着担架远去,目光幽深。他自然知道张让与这阳武侯之间的龌龊,这阳武侯敲鼓鸣冤,矛头直指张让,唱的是一出鱼死网破的绝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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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蹇硕之所以出手,自然不是出于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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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宗亲死在宫门,尤其还是被自己手下的侍卫打死的,传出去对宦官集团本就不好的名声是巨大打击。如今多事之秋,大疫未去又有洛阳火灾,张让撺掇陛下征收亩税十钱、强征地方建材,本就被杨赐刘陶等人上书弹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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