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二章 宫里来的？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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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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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尖细拖长的调子，带着讥诮：“阳武侯？您老……这是闹腾什么呢？好好的驿馆别院，弄得跟个灶房似的，这烟熏火燎的，呛得杂家鼻子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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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翘起兰花指，假模假式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眼睛瞟了瞟刘珩苍白憔悴的脸：“陛下口谕，宣您即刻入宫。侯爷，您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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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充满了试探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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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扶着椅背的手指猛地收紧，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些。目光迎上那宦官阴鸷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有些虚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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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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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的声音嘶哑：“不过是……咳咳……病体沉疴，怕这疫气过给旁人，想着烧些滚水泼洒洁净，去去秽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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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目光扫过院内呆立的仆役：“至于入宫面圣，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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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痛苦和无奈，身体也配合着晃了晃：“公公也看到了，臣这身子……咳咳咳……实在是…连站都站不稳，恐污了宫阙禁地，更怕将这秽气带进宫去，惊扰了陛下，那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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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把一个病入膏肓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的宗室子弟演了个十足十。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那宦官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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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面宦官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那点假笑也收了起来，透出几分审视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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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这番话软中带硬，点明了是“怕过疫气”、“怕污宫阙”、“怕惊扰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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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扣着大义和宫规，若是平时，他自然不敢再强行逼迫，万一这病秧子真把瘟疫带进宫……这干系，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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