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算我的

算的，我是在炉子边干出来的！”老王的声音大了起来，“这罐子我修了十年，比你认识它的时间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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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老师傅来做。”杜宇泽说，“只有你的手艺，才能保证开口之后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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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老王后面的所有牢骚都堵了回去。老王愣了一下，一张黑脸憋得有点发红，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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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三号车间成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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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线被重新铺设，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切割机在罐体上嘶吼，火花四溅。整个车间里，充斥着金属的碰撞声和老师傅们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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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个阀门的螺丝口已经滑丝了，拧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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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重新攻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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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探头的位置不对！偏了三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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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毫米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我眼睛都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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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就守在车间里，像一尊门神。他时而帮着递工具，时而对着图纸和老师傅们研究，更多的时候，是压制住那些几乎要爆发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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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宇泽，则像一个幽灵。他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观察着数据终端上反馈回来的设备参数。偶尔开口，必然是提出一个让老师傅们跳脚的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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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这台“废品生产线”被魔改完毕。它看起来像一个缝合怪，新的线路和老的管道交织在一起，崭新的传感器和生锈的阀门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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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第一次试生产。”杜宇泽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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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经过化学处理的聚丙烯腈原丝被送入生产线前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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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备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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