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章 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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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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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抓人。我们让他把‘信’取走，然后全程跟踪。”杜宇泽的计划清晰而冷酷，“我们要看他把信交给了谁，第二层联络人在哪里。我们要看这封信，最终会流向何方。我们要的不是一个交通员，我们要的是他们的安全屋，是他们的中转站，是他们藏在更深处的核心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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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掉投影，看着庞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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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科长，你的方法，是砍掉一根树枝。我的方法，是找到它的根，然后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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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沉默了。他一生都在和人打交道，靠的是经验、直觉和审讯室里的意志较量。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想用一堆冰冷的数据和看不见的电波，去对抗一个幽灵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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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感到陌生，也感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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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建军一锤定音，“就按杜宇泽的方案执行。‘捕鹫’行动，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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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庞清泉，“老庞，物理跟踪和外围支援，你的人最在行。追踪器一旦送出去，你的人必须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给我盯死了。任何异动，随时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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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庞清z清泉的回答简短，却很有力。他接受了命令，但并不代表他认同了杜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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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高建军又转向他，“技术层面，你全权负责。我不管你用什么系统，什么模型，我要你把‘秃鹫’的每一个动作，都给我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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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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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人们带着比来时更沉重的心情陆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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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走到杜宇泽身边，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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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他压低了声音，“我不管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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