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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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数据中心的备用服务器监控室里，只有机器运行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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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站在一排屏幕前，幽蓝色的光映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主屏幕上，一个加密文件夹静静地躺在服务器的临时目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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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是：《涡扇-19核心机高压压气机可变静子叶片（vsv）协同控制算法突破草案v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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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足以让任何竞争对手疯狂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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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假的。里面的数据有百分之九十是冗余的旧数据，但剩下的百分之十，是货真价实的、最新模型的边角料。是鱼饵，也是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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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线了。”耳机里传来庞清泉冷静的声音，“ip地址伪装了三次，但最终的物理路由指向了他的家庭网络。他开始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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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小心。”杜宇泽回应，“是绝望。一个溺水的人，不会在意递过来的绳子是不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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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个人终端震动了一下，是沈青云的加密通讯请求。他点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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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澤，你必须停止！”沈青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算什么？钓鱼执法？你这是在逼一个功勋卓著的老前辈犯错！陈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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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我是在确认一个事实。”杜宇澤打断了她，“功勋不能成为背叛的挡箭牌。你现在要做的，是接受现实，而不是质疑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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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动那个文件呢？如果这只是你的猜疑呢？你这么做，会毁了他一生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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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动，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去他办公室，向他道歉。”杜宇泽说，“但如果他动了呢？你替他承担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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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最后只剩下一声沉重的呼吸，通讯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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