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章 稳住

王振在无线电里等待着最后的确认。他听到了控制室里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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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猛地站起身，直面张厂长。“张厂长，如果仪表永远正确，我们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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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自己的屏幕，尽管上面的t4数据依旧是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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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统告诉我，再过几秒，那台发动机就会在空中解体！到那时候，我们损失的就不是一次试飞任务，而是一架几十亿的原型机和全中国最顶尖的试飞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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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赌博！”张厂长气得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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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在赌。”杜宇泽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赌我的设计没问题。如果我错了，枪毙我都可以。但如果我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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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已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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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高主任，在此时终于动了。他没有去评判杜宇泽和张厂长的对错，而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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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台，我是高建军。‘利剑一号’出现紧急情况，宣布进入一级状态。清空所有进场航路，保障‘利剑一号’优先降落。所有消防、医疗、抢修单位，立即到跑道边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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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令清晰、冷静，不带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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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就是对杜宇泽最直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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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厂长张了张嘴，最后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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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重新坐下，再次连接到王振的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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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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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王振的回应没有半分迟疑，“右发已关闭。飞机姿态可控。准备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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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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