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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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132厂的指挥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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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带着金属和电路板特有的焦糊味。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排排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屏幕，像无数只窥探深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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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厂长站在房间中央，双手背在身后，像一尊铁铸的雕像。高主任则靠在门边的墙上，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只有指间夹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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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坐在主控制台前，面前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刷新。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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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台，jy1请求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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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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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厂长没有回头，只是问：“小杜，你的系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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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传感器自检通过，数据链已建立，记录模块待命中。”杜宇泽回答，他的话和王振一样，没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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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你那边呢？”张厂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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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的人动了动。“网已经撒下去了。今天整个厂区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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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厂长点点头。“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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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通过麦克风传到塔台，再传到jy1的座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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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主屏幕上，jy1的轮廓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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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推力开始增加。”杜宇泽报告，“涡轮转速……七千……八千……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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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代表发动机温度和压力的曲线陡然向上攀升，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了上去。两条红色的警戒线，是它们不可逾越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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