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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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吗？我是庞清泉。对，请派两个人到三车间四工段来。对，便装。有个技术交流，需要请刘全师傅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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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断电话，看着杜宇泽。“你最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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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两个穿着普通工装，但身形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客气地和刘全打了声招呼，说王主任想听听他关于特种合金切削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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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擦拭导轨的手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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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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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脸上堆着一个工匠特有的淳朴笑容。“王主任？那可是大领导。行，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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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油布，跟着两人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杜宇泽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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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李卫国立刻冲到cnc-7号机床前，打开了控制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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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操作日志被清空了。最近七十二小时的记录，全没了。这老小子，手脚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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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我们找对了人。”庞清泉在本子上记录着，“现在，我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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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地点是庞清泉的临时办公室。一间被征用的小会议室，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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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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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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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在屋里来回踱步，地板被他踩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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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把人抓了又放，放了又等！他要是不动弹，我们就干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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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的。”杜宇泽很平静。他闭着眼睛，脑海里是刘全的个人信息和行动轨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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