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建议

。他不能说自己有系统，更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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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杜宇泽选择了最模糊也最无法反驳的答案，“我设计过很多次起落架，对关键承力点的应力分布很敏感。那个地方，总觉得不对劲。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看到人群里的一个小偷，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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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很奇怪，但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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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没有追问，他只是微微颔首。“很好的直觉。张厂长，我同意宇泽同志的方案。这个调查组，必须尽快拿出结果。上面的压力，会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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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张厂长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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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快结束。庞清泉叫住了杜宇泽和刚刚被叫来的李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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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站在办公楼的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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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现在我们是一个小组了。”庞清泉的语气公事公办，“我的方法是查人，查档案，查关系网。你们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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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闷着头，抽着烟：“这活儿，不好干。厂里几千号人，沾过这个零件的，从仓库保管员到热处理工，再到装配钳工，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一个个查，跟大海捞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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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杜宇泽摇头，“范围可以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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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庞清泉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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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零件给我。”杜宇泽说，“我需要单独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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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看了他一眼，从一个物证袋里，将那个被划出白痕的轴套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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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金属件，转身走进一间无人的小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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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庞，这小子靠谱吗？”李卫国看着杜宇泽的背影，问庞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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