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章 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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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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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李卫国的嗓子发干，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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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宇泽。”杜宇泽看着他，“我需要你的手，也需要你的经验。我们没有高纯度的砷化镓，但我们有高纯度的砷和高纯度的镓。我们没有现成的晶圆生长炉，但这里有‘曙光二型’的炉体和真空系统。我们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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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李卫国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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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改。”杜宇泽的语气不容置喙，“把感应加热改成直拉法需要的电阻加热，重新设计温场，强化真空系统，加上磁场约束……我们可以从零开始，搭一个我们自己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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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轻巧……”李卫国苦笑，“你知道这要多少次失败吗？每一次失败，烧掉的都是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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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失败。”杜宇泽说，“每一次失败的数据，都比一次侥幸的成功更珍贵。我们需要一个不怕失败，能从一堆废料里看出问题的人。整个厂，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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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沉默了。他看着杜宇泽，这个年轻人脸上没有沈青云那种学者的狂热，也没有其他技术员的盲目兴奋。他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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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阀门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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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迎着他的审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和当初在沈青云面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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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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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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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是不是白活了。这个世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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