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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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振华办公室出来，空气似乎都热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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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沈青云走在杜宇泽身边，嘴里念叨着，可他自己的脸颊却因为亢奋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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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是一群疯子了。”杜宇澤沒有回头，脚步迈得又快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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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先进技术预研与验证中心”那间由旧仓库改造的大车间，李师傅和其他几个老师傅已经等在了那里。他们没有围上来问结果，只是看着杜宇泽和沈青云，那份沉默比任何询问都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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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走到车间中央那块巨大的移动黑板前，拿起一根崭新的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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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回响，“厂长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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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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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师傅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力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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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航电。”杜宇泽在黑板上写下这两个字，“我们的‘龙雀’，现在就是个睁眼瞎。我要给它装上一双千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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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接过话头，他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技术人员特有的激情：“我们的目标，不是现有的那些测距雷达，我们要一步到位，搞脉冲多普勒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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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冲多普勒？”李师傅皱起了眉头，他一辈子都在和各种机械打交道，对这些新名词有些隔阂，“这玩意儿，跟我们现在修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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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沈青云苦笑一下，“李师傅，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雷达，看天上的飞机，就像我们用肉眼看。如果飞机藏在云里，或者贴着地面飞，它就看不见了。因为在它眼里，云和地面，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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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另一支粉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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