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涡扇,这个技术跨度,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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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十年八年?”杜宇泽直视着自己的恩师,“我们不造一个完整的涡扇!我们就在‘龙雀’的机身上,验证我们自己设计的高压压气机行不行!验证我们新的燃烧室方案行不行!一部分一部分地验证,一部分一部分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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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李鬼手:“李师傅,我们不造一架全复合材料的飞机!我们先试着给‘龙雀’换一对复合材料的平尾!先解决有无问题,再解决好坏问题!我们是‘快速验证中心’,不是‘总装厂’!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去试最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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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把所有人的质疑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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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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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鬼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沈青云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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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的拳头却越攥越紧,他憋了半天,吼出一句:“干!我他娘的就觉得这个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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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李鬼手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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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疯!”庞清泉脖子一梗,“咱们207车间的人,什么时候怕过事?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厂长把机会给到脸上了,我们还缩着脖子当乌龟?我不管什么战机不战机的,我就听杜总的,他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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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干!”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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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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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瞬间被点燃。那些险些丢掉饭碗的老师傅们,此刻眼中冒出的,是赌徒一般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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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看着这群人,又看看杜宇泽,许久,他长叹一声,却不是气馁,而是一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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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只说了一个字,“我陪你一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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