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旧印记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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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把最后一张图纸铺在桌上，用镇纸压好：“对，这就是。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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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孙宏伟连忙摆手，“就是跟我想象的‘中心’，有点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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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距就对了。”杜宇泽拿起铅笔，“有差距，才有我们填补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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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不再理会新人的情绪，埋头在图纸上标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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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走进来，把一摞文件放在桌上：“人员编制批下来了，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配了五个大学生，两个研究员。老周这次是真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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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头也不抬：“设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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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兄弟单位协调的，都协调了。一台新的示波器，两台高精度万用表，还有一套……二手的风洞计算机。”沈青云的语气有些干涩，“其他的，得等采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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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了。”杜宇泽终于停下笔，“沈总工，把所有人叫过来，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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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中心全体二十几号人，都挤在了这间狭小的实验室里。老的，少的，熟悉的，陌生的，兴奋的，怀疑的，所有人都站着，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杜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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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小，大家将就一下。”杜宇泽开口，“今天是我们中心成立的第一次全体会。我不说废话，只说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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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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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忘了过去。忘了207车间差点被撤掉的耻辱，也忘了那场闹剧一样的平反。从今天起，我们只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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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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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认清现在。我们叫‘中心’，但家底有多薄，大家心里都有数。指望厂里把我们喂成一个大胖子，不现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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