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回避

那条曲线，平滑，稳定，像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样。从启动，到攀升，再到高位巡航，最后平稳回落。每一个点，都完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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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伟军凑了过来，急切地辩解：“厂长，您别信！这图肯定是伪造的！我敢用我的党性保证，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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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没说话，他只是用手指，在那条曲线的最高点，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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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力峰值，维持了多久？”他问，问题却是对着杜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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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杜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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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杜宇泽回答，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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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车间，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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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伟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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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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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比那根爆表的指针，比那条完美的曲线，更具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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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搞技术的人都清楚，瞬间达到一个峰值，或许可以通过某些投机取巧的手段实现。但是，要将一个远远超出设计极限的性能，稳定地维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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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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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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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的手指，离开了那张纸。他转过身，重新走向那台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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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很慢，像是在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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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绕着发动机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焊点，每一根管线，每一处接口。他的手，拂过冰冷的壳体，感受着上面细微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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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停在了涡轮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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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凑近了，像是在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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