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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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是轰鸣之后唯一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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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和庞清泉的激动，像投入死海的石子，没能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杜宇泽的平静，衬得两人的狂喜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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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终于从语无伦次中找回了逻辑，他一把抓住杜宇泽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小杜！不，杜工！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这根本不是涡喷5了！这数据，这推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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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也走了过来，他通红的脸上，泪痕已经被高温的空气烘干，只留下两道发亮的痕迹。他不像庞清泉那么激动，他的问题更加直接，也更加致命：“叶片。你是怎么解决叶片问题的？那种材料，那种工艺……我们厂，不，全国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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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法回避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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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抽回自己的胳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调整了燃烧室的结构，优化了喷油和涡流，让燃烧更充分。至于叶片，只是改变了一下内部的冷却通道，用了点不一样的热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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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热处理方法？”李国栋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话说得轻巧，可他搞了一辈子发动机，深知每一个字的份量。热处理是核心工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什么叫“不一样的方法”？这跟魔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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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还想再问，车间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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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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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打断了所有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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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笔挺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和一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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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技术科科长，田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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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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