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自小是娇养起来的,又是朕与皇后的女儿,性子难免自大,你虽然年纪比她们小,但身份要比她们尊贵许多,无需跟他们计较。”
“臣没有计较。”李星禾低下头。
“那就好。”“朕希望咱们李氏的儿女都能和睦平安,无需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臣记下了。”
宫殿中沉寂肃穆,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躺在床榻上昏沉痛苦的中年男人,挣扎在迷茫的黑暗中,与门外的春色隔绝,世上仿佛捆绑着数不清的枷锁,叫他无法起身,疲惫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只是身处殿中,李星禾便感到无言的压抑和悲伤,仿佛连呼吸都是苦的。
皇帝缓慢的咬着字,尽量让自己说的话清晰可辨,“禾儿,朕有件大事要嘱托给你。”
“圣上请说。”
“贺兰瑾之罪本非大事,朕需要他有罪,他便是罪臣,朕如今赦免了他的罪名,你可知道朕的用意?”
“臣知道。”她低着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皇叔当皇帝二十多年,一直在平衡朝中势力,贺兰瑾对他而言是臣子,也是棋子,身份越高,影响便越大,在贺兰瑾身上做文章,无非是为了平衡党派之争。
“朕对你也有此番寄托。”
面前冷不丁响起这句话,李星禾吓的抬起头来,磕巴道:“臣,臣才能有限,军政不通,在朝中也没什么人缘,恐怕担负不起圣上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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