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京城,暑气像块被捏皱的湿毛巾,虽还沉甸甸地坠着闷意,清晨掠过树梢的风却已悄悄褪了黏腻,卷着槐树叶的清香往人衣领里钻。
龙雀武道大学的校门在朝阳里泛着冷光,汉白玉门柱被晒得发烫,顶端蹲踞的朱雀石雕翅羽分明,喙尖挑着的鎏金校名匾额反射出刺目的光,把“龙雀武道大学”六个篆字照得像要从石头里跳出来。
红色横幅在门楣下绷得笔直,“热烈欢迎
2026级武道新生”的黄字被风掀得猎猎作响,边角卷成波浪,倒像是在为这场盛大开场拍手。
校门口早成了人的海洋,拉杆箱滚轮碾过柏油路的“咕噜”声此起彼伏,混着川渝话的热辣、粤语的软糯、东北话的敞亮,织成张喧闹的网。
穿迷彩服的少年背着半人高的行囊,金属护腕在阳光下闪得晃眼;
扎双马尾的姑娘攥着《基础武学》课本,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露出夹在里面的武道特招合格证;
还有扛着镔铁枪的老者,佝偻着背给孙辈整理歪了的护具,枪杆杵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这所顶着“武道改革里程碑”名号的高校,头回招生就捅破了天。
五千张录取通知书从京城发往全国各地,有武馆世家的传人,有山野里练硬功的小子,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留学生,拖着印着太极图的行李箱,对着校门上的朱雀石雕啧啧称奇。
学校的教职工早忙成了陀螺,行政楼的灯光亮了整宿,教务处的打印机吞吞吐吐吐出最后一张分班表时,纸页边缘都带着焦糊味。
特勤九科的调动令三天前就贴在了公告栏上。
温羽凡站在校门东侧的集装箱指挥室里,墨色制服的肩章沾着点晨露,银星在阳光下闪得像淬了冰。
他指间的对讲机滋滋啦啦响,把外勤组的汇报切成碎块:
“西校门检测到三品内劲波动”
“宿舍区有家长跟宿管吵起来了”
电子地图在面前的屏幕上亮着,代表拥堵的红点像泼翻的墨水,正顺着校门往校内晕开。
“东校门新生通道堵死了,外勤一组带催泪弹……不,带扩音器去疏导。”温羽凡按下对讲键,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外壳,留下道浅浅的汗痕。
他突然瞥见某个家长手中的手机屏幕角落弹出的新闻推送:温羽凡强制招生的词条后面跟着个小火苗,配图是他上周查封违规武馆时的侧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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