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命运早就在暗处标好了价格,他挥霍的每一分嚣张,都要用日后的惨痛来偿还。
报应来得像场没打招呼的雷阵雨,带着劈头盖脸的狠劲。
2026年八月的某个凌晨,江苏城派出所的报警电话几乎被打爆。
听筒里传来的哭喊声、喘息声、还有接线员急促的安抚声,搅得整个值班室像口沸腾的锅。
急诊室的白炽灯下,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少女蜷缩在病床上,裙摆沾着泥渍,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渗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说那个叫柳磊的男人,在
ktv里给她的饮料里加了东西,说她醒来时在酒店房间里,浑身都动不了……
监控录像很快调了出来。
ktv走廊的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柳磊举着杯红酒,嬉皮笑脸地往少女杯子里倒东西,白色粉末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打着旋;
酒店电梯里,他半搂半抱着昏迷的少女,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乱摸;
走廊监控更是将他拖拽少女进房间的动作拍得毫厘毕现,少女的鞋掉了一只,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案子像长了翅膀,一层层往上飞,最终落在了温羽凡的办公桌上。
戴云华推门进来时,手里的卷宗厚得像块砖头,封皮上“柳磊涉嫌强奸”的字样用红笔写着,刺得人眼睛疼。
他脸色比卷宗封面还要冷,素银袖扣在晨光里泛着寒气:“师傅,柳磊是金组长的小舅子,而且他车里一直摆着特勤九科的家属通行证,地方上拿不准,想请示您怎么处理。”
温羽凡没说话,指尖在卷宗上慢慢划过“迷奸未遂”那行字,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眉头拧成个疙瘩,像块解不开的老木头。
他想起金满仓婚礼上那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举着香槟到处嚷嚷“我姐夫是特勤组组长”,想起他拍着肚皮说“以后跟姐夫混”时,眼里那点没藏住的得意。
办公桌上,朱雀铜印压着一摞文件,最上面那本《公职人员家属行为规范》的封皮都被磨出了毛边,每一条规定旁边都用红笔圈着重点,其中“不得仗势欺人”“违法必究”那两句,圈得尤其深。
“证据链完整吗?”温羽凡的声音沉得像从井里捞出来的,带着股化不开的寒意。
“完整。”戴云华点开平板电脑里的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柳磊往饮料里倒粉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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