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钢笔再次动起来,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又占了上风,将那点陌生感轻轻盖了过去。
保洁阿姨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推车的“咕噜”声突然轻了许多,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橡胶轮碾过办公室的复合地板,几乎没发出声响,只有清洁剂的柠檬味随着她的脚步漫过来,混着余曼曼桌上速溶咖啡的焦香,在空气里缠成一团。
她没有先去擦窗台,也没动墙角的垃圾桶,而是推着车,径直朝着余曼曼的工位走来。
影子被台灯拉得老长,像条无声的蛇,缓缓爬向伏案工作的身影。
余曼曼对此毫无察觉。
她正为一个错行的数字皱眉,左手按着纸张边缘,右手的钢笔悬在半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将她的身影嵌在光晕里,像幅安静的画,完全没留意到那道越来越近的影子,以及影子主人眼里悄然变化的光。
保洁阿姨的胶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像只捕食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滑到余曼曼身后。
日光灯管在天花板上发出轻微的嗡鸣,将她佝偻的影子投在文件堆上,随着俯身的动作缓缓拉长,像片突然压下来的乌云。
“你叫余曼曼吧?”
她的声音裹着点清洁剂的薄荷味飘过来,尾音微微上扬,像在拉家常。
可这过分轻柔的语调撞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刺耳——就像用羽毛搔刮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余曼曼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
她正对着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犯愁,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还在盘算着剩下的工作要熬到几点。
“啊,那就好,没找错人。”
阿姨的笑声从头顶落下来,像冰块砸进温水里,“咔嗒”一声裂开细缝。
余曼曼后颈的汗毛倏地竖了起来,那笑意里藏着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莫名想起冬夜结冰的河面——看着平静,底下全是冻透的冷。
她终于停下笔,缓缓抬起头。
台灯的光晕落在阿姨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异常,透着股说不出的锐利。
“阿姨,你找我有事?”余曼曼的手指攥紧了钢笔,金属笔杆硌得掌心生疼。
话音未落,阿姨的手已经动了。
那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从袖管里猛地窜出来,直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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