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对方竟连他来看什么病都没问,单靠把脉就精准揪出了症结。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敬畏,连忙吸气,刻意咳了两声:“咳咳……”
咳嗽声刚起,他就感觉到胸口那团淤伤猛地抽痛了一下,像有根生锈的铁丝在里面搅动。
他下意识地佝偻了下脊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咳完时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气音。
老中医微微眯起眼睛,花白的眉毛蹙成两道浅沟,手指依旧搭在他腕上,仿佛在比对咳嗽时脉搏的变化。
过了约莫半分钟,他才缓缓收回手,点了点头:“跟我到里屋来……家属就不要跟进来了。”
说罢,老人撑着桌沿站起身,动作不算快,却稳得像棵老槐树,青布褂子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更浓的药香。
他转身走向诊室内侧的木门,那门轴大概有些年头了,推开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像谁在低声叹气。
温羽凡没半分犹豫,双手用力按住轮椅推手,橡胶轮在青砖地上碾出两道浅痕,紧随老人身后往里屋挪。
里屋的光线比外间暗些,靠墙摆着一张旧木床,铺着洗得泛黄的粗布床单,空气中的草药味更浓了,还混着点淡淡的酒精气息。
他心里打了个突,既紧张接下来的检查,又忍不住好奇——这老中医到底看-->>出了什么?
外间的杨诚实见木门掩上,顿时急了。
他往前凑了半步,粗糙的手掌在裤缝上蹭了蹭,眉头拧成个疙瘩:“哪有看病不让家属跟着的?万一他在里面有个好歹……”
话没说完,就被郑小燕用胳膊肘怼了一下。
郑小燕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懂个什么?聂大夫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上回三楼张大妈肺癌晚期,西医都判了死刑,人家几副药下去就能下床遛弯了!让进去就进去,别瞎操心!”她虽然嘴上硬气,眼角却忍不住往那扇虚掩的木门瞟了瞟。
杨诚实被怼得没脾气,只能悻悻地退到柜台边,眼睛却像钉在了那扇门上,连聂文递过来的茶水都忘了接。
里屋的光线比外间更暗些,窗棂糊着半旧的毛边纸,阳光透过纸缝渗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靠墙的木架上摆满了褐色药罐,罐口缠着褪色的布条,空气中浮动着艾草与麝香混合的沉郁气息,比外间浓郁了数倍。
温羽凡刚转动轮椅跨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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