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却被父亲投来的眼神按住——那眼神里写着“不用劝”。
余曼曼抿着嘴,指尖把龙虾壳戳出个小坑。
她瞅着爷爷鬓角的白发,瞅着他眼底那抹不容置疑的坚决,心里的火气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半晌,她猛地撅起嘴,把叉子往盘里一扔:“行吧!但说好,他们得藏远点!要是敢在厂里晃悠,或者跟同事瞎打听,我立马赶他们回家!”
“哎,好,好。”余宏志眼里瞬间漫开笑意,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花。他连忙点头,像个得了承诺的孩子,“我跟余刚说,让他们远远跟着,绝不添乱。”
话音落时,水晶灯的光芒恰好晃过余曼曼撅着的嘴角,又落在余宏志微微点头的动作上。
餐厅里响起银叉碰骨瓷盘的轻响,佛跳墙的热气重新袅袅升起,方才的紧绷像被温水泡过,慢慢舒展开来。
一场围着“上班”的小风波,就这么裹着家人间的疼惜,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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