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全息影像还在流转,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仿佛还在耳膜震荡,那些跨越时空的“自己”与光怪陆离的修炼境界,像裹挟着砂砾的激流,狠狠冲刷过温羽凡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灵。
他感觉胸腔像是被无形的手撕开,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炸开:楼塌时的白光、妻儿最后模糊的笑脸、母亲趴在桌上再没醒来的背影……
所有的痛苦与不甘,此刻都被一股更汹涌的力量托起。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脊椎窜向四肢百骸,像是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每一寸肌肉都在微微震颤,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这不是悲伤的麻木,而是从废墟里硬生生钻出的执念!
对力量的渴望像野草疯长,对未来的憧憬不再是缥缈的幻影,而是化作清晰的棱角,硌得他心脏狂跳。
“我要变强!我要报仇!”
当这句话冲破喉咙时,温羽凡自己都愣住了。
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炸开,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它撞在斑驳的墙壁上,震得墙角的蛛网簌簌发抖,灰尘在光柱里疯狂翻滚;
它穿破蒙尘的窗玻璃,像道惊雷滚过寂静的老巷,惊得流浪猫弓起脊背,檐角的蛛网被震得摇摇欲坠。
三楼的陈爷爷正坐在藤椅上给盆栽浇水,听到这声嘶吼,手抖了一下,水壶里的水洒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叹了口气,皱纹里盛着化不开的怜悯:“可怜啊……刚没了妈,是把孩子逼疯了。”
四楼的王建军正对着镜子拔鼻毛,闻声猛地拉开窗帘,眉头拧成疙瘩。
他脑袋从窗口伸出来,看见二楼那扇窗户紧闭,却能想象出里面那个瘫痪青年崩溃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是彻底魔怔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扛不住呢?”
李秀兰端着瓷碗从厨房走出来,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胳膊:“少说两句吧。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人家心里的苦,你没尝过。”她把粥碗往桌上一放,蒸汽模糊了眼镜片,“快吃你的饭,再磨蹭该迟到了。”
王建军撇撇嘴,抓起油条塞进嘴里,嘟囔着“也是个可怜人”,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而在那间逼仄的出租屋里,温羽凡还维持着振臂的姿势。
喊出那句话的余韵还在喉咙里发烫,他忽然感觉脚下有些异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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