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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那么熟悉她,在很多个夜晚,坐在她身边,平静而满足地画她的侧脸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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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的这个动作,表明她忽然有了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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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仪,这女人哪里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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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知道怎么找到她,”许佳仪很直白地说道,“另外,我还会去你们最初吃饭的食阁,以及中奖的彩票站,尤其是食阁,我要看看那个摔坏的清洁机器人,由哪家公司生产与负责日常维护。我怀疑,艾达在那个时候,就被盯上了。我有下一步发现前,你们先回芽笼呆着,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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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泰忙问道:“这样会给罗先生带来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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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仪笑笑,想起辛格中午打电话时念的字条上的马来语,看向罗南:“你认为自己会被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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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讪讪:“当时,我怕说得不严重,你就不来了。其实,我也觉得目前还不至于,他们没准,以为我那里是个特别基地,还会有别的agi机器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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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仪点头:“对,所以他们怎么舍得把你家端了、把你灭了。你安心回去画画吧,哦,如果想在外头平复一下心情,正好,旁边就是国家美术馆,你可以带周先生去参观,给他做讲解员,那是你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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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仪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夸张,只有罗南知道,这几句话,前半段带着讥诮,后半段,则太令人五味杂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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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仪已经站起来,走向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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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假装拿着一张检修工作表让她签字,小声告诉她,警局大厅内外的监控,自己看过了,从罗南他们进屋,到佳仪赶来,再到现在,人们来来往往,并没有出现守着不动的奇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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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说明,就算“坏人”能有本事跟着grab车跟到旧禧街,也未必能将报警的周、罗二人,和许佳仪联系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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