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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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站在王府的海棠树下，看着满树绚烂的花朵，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等海棠花开满枝头，就是我与阿玦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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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是吗？”萧玦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盏桃花酿，“这是用去年的海棠花酿的，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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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接过酒盏，抿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她转头看向萧玦，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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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亭子里，李修文端着酒盏，看着树下相视而笑的两人，眼中露出释然的笑容。他举起酒盏，对着天空遥遥一敬，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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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是成全，不是占有。他终于明白，母亲当年选择父亲，或许也藏着这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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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沈玉微辞别萧玦，独自走在王府的石板路上。春风拂过，吹落了几片海棠花瓣，落在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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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取下花瓣，指尖触到头上的木簪，忽然想起苏长风的话：“你母亲说，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也是珍惜。她珍惜与你父亲的缘分，也从未放下对萧玦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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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不是非此即彼，就像这海棠花，既经得起岁月的苦寒，也开得出绚烂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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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时，李修文已收拾好行囊。看到沈玉微，他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卷宗：“陛下派我去江南巡查漕运，正好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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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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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李修文将一个锦盒递给她，“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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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盒里是一支玉笛，笛身上刻着细密的缠枝纹，正是当年苏慕云吹奏过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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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云说，这是影阁的信物，以后若有难处，可凭此笛联系影阁。”李修文道，“他已回南疆复命，说欠你的，下辈子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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