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京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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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驶入护城河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沈玉微扶着船舷眺望，京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朱红的宫墙顶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透着威严与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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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便门进城，那里的守卫是我父亲的旧部。”李修文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脸色虽仍苍白，眼神却清亮了许多，“可以避开柳尚书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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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云将船泊在芦苇丛中：“我先去联络，你们在此等候。”他临走前塞给沈玉微一块青铜令牌，“若遇到影阁的人，出示这个或许能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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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握紧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凹凸的海棠纹，忽然想起母亲梳妆台里的同款令牌。原来母亲与影阁的渊源，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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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苏慕云带着个身着校尉服饰的中年男子回来。那人见到李修文，连忙跪地行礼：“属下参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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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尉不必多礼。”李修文扶起他，“有劳你安排我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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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尉引着众人从密道进入城内，一路穿过僻静的胡同，来到一处隐蔽的宅院。“这里是李府的别院，安全得很。”他拱手道，“属下已派人去通知李大人，想必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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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雅致。沈玉微坐在窗前，望着院中的那棵老海棠树，忽然想起长安的镇国公府。不过月余光景，却像过了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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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李修文端着药碗走进来，肩上的伤口已用白布仔细包扎好，“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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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接过药碗，看着他笨拙地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上狰狞的伤疤。她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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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一下。李修文的脸颊泛起微红，沈玉微也连忙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涂抹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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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微，”李修文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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