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如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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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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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会，还比你父亲厉害。”萧玦的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有次你父亲被山匪围困，是她提着弓箭杀进去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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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让沈玉微心头剧震。她忽然想起母亲妆奁底层那把缠着红绸的牛角弓，原来那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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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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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嫁给了你父亲，我去了南疆。”萧玦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再后来，听说她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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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望着他紧握灯笼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忽然明白，那些帕子上的绣纹，玉佩上的刻字，都不是巧合。这个冷峻的靖安王，对母亲有着非同寻常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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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腰间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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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送的。”萧玦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说是保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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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沈玉微收回目光：“夜深了，王爷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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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没动，只是将灯笼塞到她手中：“拿着。夜里风大，别着凉。”说罢转身走入夜色，玄色斗篷的下摆扫过草丛，惊起几只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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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握着温热的灯笼，望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母亲的过往，萧玦的情愫，像两张交织的网，将她困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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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哨兵来报，海面上的船队已增至三十余艘，船上插着的竟是大靖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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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船队？”沈玉微展开哨兵带回的字条，上面用汉文写着：“奉命援剿倭寇，望速开港口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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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站在地图前，指尖点在泉州港的位置：“不对劲。大靖与我朝虽有通商，却从未派过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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