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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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敢欺瞒父亲。”沈玉微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昨日女儿去国子监附近的书斋,恰巧听到李修文与友人哭诉,还看到了他手稿的残页,上面的字迹与《劝学赋》一般无二,只是日期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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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父亲最是看重品行,果然,沈相听罢,眉头紧锁,脸色沉了下来:“若真是如此,这顾昀川的心术也太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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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沈玉微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图纸上,“女儿听闻父亲要将边防图呈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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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一愣,随即点头:“正是,北狄虽退,但隐患仍在,这份布防图或能助朝廷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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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三思!”沈玉微语气凝重,“如今朝堂之上派系林立,若此图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祖父在边关浴血奋战,我等岂能在后方出此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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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从未想过女儿会关注这些:“玉微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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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前日在书斋,曾听闻几位官员密谈,言说要寻机获取边防图,献给‘贵人’。”沈玉微半真半假地说道,将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的推测结合,“父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如将图中关键之处稍作修改,呈上去的同时,暗中派人将原图送往祖父军中,让他早作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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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沉默良久,眼中渐渐露出赞赏之色:“我儿所言极是,为父倒是疏忽了。你说得对,沈家世代忠良,绝不能让先祖心血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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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微暗自点头,第一步,成了。不仅断了顾昀川的青云路,更在无形中保护了边防图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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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半日,沈相便撤回了对顾昀川的举荐,还派人查明了《劝学赋》的真相,在国子监公开了此事。顾昀川一时间声名狼藉,成了人人唾弃的文贼。而那份被修改过的边防图,也在几日后由沈相亲手呈给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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