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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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说，“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在我的梦里，掀出多大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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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彻底跃出地平线，金光洒满山顶，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崖边并肩而立。一个是执掌梦之规则的先行者，一个是携九世宿命而来的后来者，他们的“道”，从这一刻起，真正在同一片天地里，交上了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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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晨光掠过崖边，无名望着远处渐亮的天际，忽然想起历代石女记忆里那些模糊的“圣尊”——他们是天地规则的化身，是大道尽头的标杆，像悬在修行者头顶的星辰，遥远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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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梦之道能容万物，”她转头看向梦，眼底带着探究，“可历经八个时代，难道就没人踏过这条路？没有证道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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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按他之前说的“大道独属”规则，怎会容得下他们两个同修梦之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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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指尖在崖边碎石上轻轻划着，像是在勾勒某个早已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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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自然是有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恒古有掌‘时间’的证道者，荒古有执‘空间’的不朽者，包括太古至乱古，每个时代都有站在大道尽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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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堤坝，堵着后面的修行者，也护着天地规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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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皱眉：“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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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现在没有了？”梦忽然笑了，那笑意里带着点冷，又有点说不清的嘲弄，“这就得多谢你们石女一脉的第八代——那位在乱古时代，被称作‘魔主’的葬仙会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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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无名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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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第八代石女的确以铁腕闻名，为了压制修士数量、稳固天地，率葬仙会屠戮高阶大能，甚至连圣尊都敢诛杀，最终落得“魔主”骂名，兵解前几乎让高端战力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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