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上刻着“长乐未央”四个字,笔画里嵌着金粉,边缘有处老磕,却透着股沉静的古意。我拿起牌子掂量了下,入手沉甸甸的,墨玉的油性很足,是块好料。
“这是西汉的‘刚卯’?”我指尖划过刻字,“不过不是成对的,只剩一块了。”
老者眼睛亮了亮:“小伙子好眼光,这是去年从邙山那边收来的,可惜另一半没找着,不然至少能翻两番。”
周文文凑过来看,手指戳了戳牌子上的金粉:“这字丑死了,黑乎乎的,有什么好?”
“刚卯是辟邪用的,”我解释道,“西汉贵族都爱戴,上面的字是驱邪咒语。你看这金粉,是用朱砂调了金箔嵌进去的,保存到现在还没掉,很难得。”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问老者:“这破牌子多少钱?”
我识相的沉默着,只是可怜了这老者——跟大小姐讨价还价,怕是要吃亏。
可周文文已经抢先开口:“看你这摊位也不容易,便宜点呗?我这朋友想买回去研究,又不是倒卖,你别那么黑。”
老者愣了愣,看清周文文的脸,突然笑了:“原来是周家大小姐,看您面子,一口价,二十万。”
我心里一惊——刚才估摸着至少二十五万,这一下省了五万。周文文得意地冲我挑挑眉,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买了墨玉刚卯,又走到下个摊位,摊主摆着几件宋代的青白瓷,其中一只梅瓶釉色莹润,瓶身上的婴戏图笔触细腻,是典型的湖田窑风格。
“这瓶是老的,但口沿补过。”我指着瓶口的细微痕迹,“补胎用的是石膏,不是原胎,价值跌了一半。”
摊主叹了口气:“行家啊,实不相瞒,这是从拆迁房里收来的,原主不懂行,摔了之后自己补的。您要是要,十五万拿走。”
周文文又凑上来:“补过的还这么贵?你看这釉色,跟我化妆品瓶子似的,最多值十万。”
摊主脸都绿了:“大小姐,湖田窑的东西,就算补过也值这个价……”
“那要不我让我三爷来看看?”周文文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他上次在拍卖行买了只完整的,才花了三十万,你这只补过的居然还敢要十五万?”
摊主一听“三爷”,知道是那位在大学当教授的周家人,赶紧摆手:“十二万,不能再少了!”
我哭笑不得,付了钱,拎着梅瓶往前走,周文文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哼!这些人就是欺负你老实,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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