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狠狠烫了下。眼前瞬间黑了,耳朵里嗡嗡作响,最后听见的,是老板惊慌的叫喊声。
后脑勺的钝痛像涨潮似的往上涌,我趴在冰凉的铁板上,鼻腔里灌满了咸腥味的海风,混着货轮特有的铁锈味。
挣扎着抬起头,视线晃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不远处的货轮阴影里,两个人背对着我站着。左边那个穿着花衬衫,背影佝偻着,手里把玩着个东西——是鬼爷,错不了。
右边的男人穿着件行政夹克,肩背挺得笔直,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
他说话时侧过脸,轮廓在阳光下显得很清晰,气质沉稳得不像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两人远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趴在地上,后颈的伤口还在突突地跳。
被闷棍敲晕前的记忆碎片涌上来:面馆里热气腾腾的素面,老板惊慌的脸,还有后颈那一下猝不及防的剧痛。
他们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挣扎着想站起来,膝盖刚撑直,后脑勺的痛又猛地炸开,我闷哼一声,又重重砸回铁板上。
这动静惊动了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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