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我乱糟糟的脑子里。
我妈还在急诊室等着手术费,张桂琴的威胁还在手机里发烫,鬼爷这通电话来得太巧,巧得让人心头发紧。
“什么东西?”我盯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睛,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民国初年的梳妆柜,大红酸枝的,料足得很,看着就扎实。”
大红酸枝这四个字钻进耳朵,我心里猛地一动。
民国那会儿的硬木家具,尤其是这种梳妆柜,讲究“一木连做”,抽屉板、背板都得是整料,现在市面上全品的大红酸枝老家具,价格早就炒上天了。
“什么来路?”我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的裂缝。
“老户家传的,说是他祖母的陪嫁,孙女要出国,急着变现。”
鬼爷笑了声,打火机“咔哒”响了下:“手续都齐,说是能查到流转记录,我还没细看。你快点过来帮我掌掌眼,要是真东西,我就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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