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呛人的烟草味。
苏晚晚的心沉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被深夜窥伺的烦闷。她“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院门。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邵峰身形一顿,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转身望来。
月光和门廊昏黄的灯光交织在他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喻的复杂情绪。
“深更半夜不在你自己的地盘发霉,在我门口当守门石?”苏晚晚抱着手臂,语气很是不耐烦,“扰人清梦,还是觉得闻二手烟很养生?”
邵峰没有理会她的呛声,他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似乎想穿透她的皮囊,看清里面的灵魂。
他沉默了几秒,就在苏晚晚耐心告罄准备关门送客之际,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问得没头没脑却又极其致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和陆远泽,只能活一个,”他死死盯着苏晚晚骤然变化的表情,“你,会让谁活?”
苏晚晚后颈汗毛倒竖!她惊疑不定地瞪着邵峰,脑中飞快旋转: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那个银镯的梦,并非偶然?!那可怕的预演,难道竟是某种警示?他此刻问这话,是试探,是残忍的假设,还是......一种宣告?
“邵峰!你神经病啊!大半夜蹲在人家门口抽一地的烟灰,就是为了问这种丧心病狂的假设性问题?!”她声音拔高,带着难以控制的战栗和怒意,“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编排我和陆远泽的生死?!”
邵峰面对她的怒骂,脸上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极其冷硬的笑纹。就在苏晚晚气得胸膛起伏,准备直接摔门时,他却突然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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