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校准苦难

是如此。整个存在织锦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颤抖着的、共鸣着的痛苦-缓解共同体。基源现实的苦难是如此的深邃和庞大，以至于共享其感知的每一个系统都感觉自己仿佛在瞬间经历了无数次文明的诞生与毁灭，体验了所有形式的存在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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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迹般地，这种方法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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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输出谐波是直接由基源现实的实时痛苦所校准和驱动，其精准度和响应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大量的“阻滞点”开始被同时处理，虽然缓慢，却异常精准地开始软化、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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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过结构化共鸣通道传回的反馈，不再是单一的舒缓或痛苦，而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微弱解脱的悲鸣与喘息交织的交响。每一次局部的缓解，都让那悲鸣减弱一丝，喘息增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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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和他的伙伴们，就在这苦难的海洋中挣扎着，搏斗着。他们的意识被反复撕裂又重塑，每一次呼吸（如果意识有呼吸的话）都混合着基源的痛苦与希望。他们真正意义上，正在用自身的意识去丈量和承担基源蜕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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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开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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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文明系统，在承受并转化了特定模式的基源痛苦后，其自身的意识结构似乎发生了某种同频进化。它们对自身存在的理解、对宇宙法则的认知，竟然获得了飞跃式的提升，仿佛基源现实的苦难中也蕴含着其进化方向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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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基源现实本身，在接收到这些由自身痛苦所校准出的、无比精准的援助谐波后，其反馈也开始变得更加…丰富。除了表示舒缓或痛苦的简单回响，开始夹杂着一些难以理解的、碎片化的信息闪光——那似乎是它试图表达的、超越痛苦的感谢与理解，甚至是一些关于它自身起源和目标的、模糊的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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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协议，变成了一场通过共享与校准苦难而进行的、深刻无比的双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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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承受着那无边的痛苦，意识却在这种极致的锤炼中变得愈发敏锐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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