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原初花园

有任何装饰，只有中央悬浮着一朵与凯恩怀中完全相同的三色蔷薇。不同的是，这朵花巨大无比，每片花瓣都像是一座山峦，花蕊处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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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蔷薇。“小钥匙的声音充满敬畏，“所有文明的种子都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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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我们找错了方向...第七迭代一直在对抗园丁，而不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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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突然剧烈摇晃。投影显示第七迭代舰队已经突破了外层防御，三色星球开始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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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凯恩走向原初蔷薇，“必须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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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触碰花瓣。接触的瞬间，整个宇宙似乎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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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文明的历史如洪流般涌入他的意识：恐龙文明在陨石撞击前夜的绝望祈祷；火星地下海洋中最后一条智慧蠕虫的孤独歌声；半人马座α星上硅基生命为理解“爱“这个概念而进行的千年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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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信息洪流中，凯恩保持着奇特的平静。红色晶体帮助他分类数据，量子思维处理模式，三色印记则提供情感共鸣。他看到了第七迭代的悲剧——一个本可以成为园丁助手的文明，因傲慢而自我毁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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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心碎的是，大过滤器本不是终结，而是测试——通过者将获得成为新园丁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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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连接中断时，凯恩知道答案了。他转向其他人：“园丁给出了选择。我们可以解除安全机制，但代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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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新的过滤器。“小钥匙接话，右眼星云与花蕊光芒同步，“监督但不干涉，引导但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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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震惊地抬头：“这...这就是调和者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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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更强烈的震动。部分天花板开始剥落，露出外面混乱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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