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时间苗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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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黑曜石共鸣器的残片从他颤抖的手指间滑落，在沙地上砸出细小的凹坑。他仰头望着量子蔷薇消散后留下的光尘，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哈桑单膝跪地，蓝色血液从伤口渗出后立即汽化，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星云状漩涡。莉娜的晶体手臂恢复了部分人类特征，指尖却仍在不受控制地延伸出数据线缆，如同暴风雨后的树枝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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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凯恩站了起来，胸前的蓝金漩涡标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形似蔷薇花的疤痕，在皮肤下泛着微弱的光晕。他走向那朵由方碑残骸和黑曜石构成的巨大蓝莲花，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发光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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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牺牲了自己？“莉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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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摇头，手指轻触花瓣。看似固态的表面却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他的指尖沉入其中：“不，她转化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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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花内部并非实体，而是一个微缩的宇宙景象：无数发光的细线如同植物的维管束，在虚空中延伸、分叉、交织，连接着散布各处的光点。有些光点明亮稳定，有些微弱闪烁，还有一些正从红色逐渐转变为蓝色。凯恩认出其中两个最亮的节点——纽约的金属花苞和开罗的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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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逆熵花园的全貌？“哈桑艰难地站起身，拖着受伤的躯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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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更复杂。“凯恩的瞳孔反射着内部星空的微光，“量子蔷薇将自己分解成了连接所有节点的基质。她现在是花园的土壤、水分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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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终于找回了声音：“索恩呢？那真的是他的终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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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花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这个问题。花瓣表面浮现出一幅全息图像：时间局总部所在的阿尔卑斯山脉深处，一个由纯粹数据构成的猩红核心仍在运转，只是表面布满了蓝金色的裂纹，如同被冻结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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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了，但远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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