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蒲公英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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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一株。“莉娜的语调变了，带着小钥匙特有的韵律，“但要小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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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株蒲公英的种子上映着凯恩的脸，不过是女性版本；第二株的种子组成伦敦塔桥的图案；第三株最为奇特，每粒种子都是微缩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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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伸手触碰第三株。指尖刚碰到绒毛，整株植物就化作光流涌入他的怀表。表盘玻璃内侧浮现出精细的星图，七个星座由金线相连，其中天秤座的位置不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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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威治天文台。“莉娜拍拍裙子站起来，又变回天真孩童的语调，“我每周六都去那里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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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望向山坡上的白色穹顶建筑。在普通人眼里它只是普通的天文馆，但在他此刻的视野中，整个建筑被极光般的半透明蓝纱笼罩，屋顶的风向标是个静止的衔尾蛇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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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凯恩突然叫住跑开的女孩，“如果我没选第三株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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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回头一笑，阳光下她的影子突然分裂成三个：一个拿着齿轮的小工程师，一个捧着沙漏的商人，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女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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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就会走另一条路呀。“三个影子同时回答，“每条路都通向星空，只是星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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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台门口的空地上，十几个孩子正在排队领星座手册。凯恩注意到他们手腕或脖颈都有蓝色标记——∞胎记、沙漏刺青、齿轮吊坠...有个戴厚眼镜的男孩甚至在后颈植入了个微型发光二极管，显示着7.100011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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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德林先生？“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核对手中的全息板，“特别导览团在子午线厅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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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线厅中央的本初子午线标志此刻泛着蓝光。当凯恩踏过铜线时，脚下的黄铜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方旋转的星河图景。七个工作人员——每人戴着不同颜色的∞徽章——同时按下墙上的星座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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