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毒雾中的自噬者

大脑下意识地捕捉并存储了！就藏在颞叶深处，混杂在无数正常的记忆碎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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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钥匙……在……我自己身上？”凯恩喃喃自语，浑身冰凉。衰老的自己，在纽约任务的终点，向当时的他（或者说，向循环中必将回到这个节点的他）发送了一个信息包。而这个信息包，就埋藏在他自己的记忆深处！被时间局的数据清洗忽略，被篡改的记忆回廊覆盖，却因为这个坐标的提示，如同沉船被打捞的锚点，重新浮出意识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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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闭上眼，不再去看终端屏幕。所有的意志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集中刺向自己的颞叶，刺向那个伽马波异常点对应的记忆区域！他努力回忆纽约任务最后那一刻：粒子枪光束击中卡森教授（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时爆发的光芒，实验室仪器过载的嘶鸣，孢子雾霾被高温蒸腾的怪异气味……还有……在那片混乱和毁灭的背景噪音之下，是否潜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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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再集中！想象那个坐标点！想象那道无形的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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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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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其细微、仿佛来自遥远虚空的蜂鸣，极其短暂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伴随着蜂鸣，一个模糊的、断断续续的、仿佛信号不良的画面碎片，如同沉船的残骸，猛地冲破了记忆的淤泥，浮现在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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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极其不稳定，布满雪花噪点，视角是剧烈晃动、低矮的，像是趴在地上。背景是纽约格林威治村那标志性的、此刻却被浓绿毒雾笼罩的破败街道。画面焦点对准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半倒塌的书报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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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报亭的玻璃橱窗大部分碎裂，但一块相对完好的玻璃上，贴着一张被撕掉一半的、色彩鲜艳的摇滚乐队海报。海报下方，一份被雨水和污渍浸透的《纽约时报》头版，有一半耷拉下来，露出下方压着的另一份报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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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角报纸上，一个加粗的黑色标题单词，在晃动的画面和噪点中，顽强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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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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