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深潭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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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立着一个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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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形容枯槁，死气沉沉，用“黄土埋到脖子”来形容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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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浑浊的右眼，几乎被一层灰白的翳膜完全覆盖，更添几分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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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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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的身躯随着咳嗽不住颤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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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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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我们身上逡巡，那只灰白的右眼尤其让人心底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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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便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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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鹏程含糊地应了一声，并未言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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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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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发出一声干涩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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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鬼哭涧的吧？又是一批……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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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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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关键，挑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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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近期不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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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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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没有回答，反而朝那痴傻男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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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顺从地挪过来，脸上带着孩童般的委屈，口中依旧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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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儿子带着大孙子去鬼哭涧砍柴，就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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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掏出一块脏污的手绢，笨拙地替男子擦着脸，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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