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壮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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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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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喉咙发出嘶吼，趁着最后一丝清明尚未被煞气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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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玉蟾蜍，用尽力气抛给跌倒在地的二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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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壮！接着！tm的……便宜他妈你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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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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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好……干完这最后一票……就他妈收手……跟……跟翠花过安稳日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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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好好待她！要敢……敢亏待她……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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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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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壮没有去接滚落在地的玉蟾蜍，目眦欲裂，挣扎着就要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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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壮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用尽残存力气箍住地魈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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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它一起，翻滚着坠下了那幽深的倾斜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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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就离通道边缘极近，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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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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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壮扑到通道口，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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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红姐反应极快，一人一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跟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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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五味杂陈，那个贪财、暴躁、动不动就骂弟弟的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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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还有人等着他回去的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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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后，竟是以如此惨烈决绝的方式，把生的机会硬塞给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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