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那股奢靡的、属于男女欢好后的特殊气味,虽然已经淡了许多,却如何能瞒过他。
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最后落在床榻上那个“病容憔悴”的爱妃身上。
“爱妃病了,这宫里的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叶擎天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跟在他身后的总管太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朕的贵妃病重,寝宫内窗门紧闭,秽气不散,你们是想让她病死吗?”叶擎天看都未看那太监一眼,语气依旧平淡。
“来人。”
“奴才在。”
“今天在云华宫当值的宫女太监,办事不力,惊扰贵妃休养。”
“拖出去,都砍了。”
“遵旨!”
殿外立刻响起一片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但很快就被强行堵住嘴巴,化为沉闷的拖拽声。
血腥味似乎已经提前弥漫开来。
柳知意躺在床上,听着那些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宫人被拉出去处死,她刚刚因惊吓而泛白的脸,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这就是天子。
一可定人生死,一怒便伏尸百里。
叶擎天缓缓走向床边,每一步都让柳知意的心跳漏掉半拍。
“陛下……”
柳知意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声音沙哑,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虚弱。
“陛下龙体金贵,臣妾这病……恐会过了病气给您,还请陛下……离远一些。”
她不敢让叶擎天靠近。
怕他闻到自己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
怕他看到自己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的剧烈心跳。
叶擎天在距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柳知意那张苍白中透着不自然红晕的脸,沉默了片刻。
“既是病了,就好好休养。”
“太医院那边,朕已经打过招呼,会用最好的药。”
“你父亲柳尚书,为国立功,朕不会亏待他的女儿。”
他的话语听似关怀,却更像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例行公事。
“谢……谢陛下恩典。”柳知意垂下眼帘,声音微颤。
“嗯,歇着吧。”
叶擎天说完,再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沉重的宫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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