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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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过，轧钢厂围墙根的枸杞丛爆出新芽。老赵掐下嫩叶在指尖揉搓，汁液染出淡绿。电镀车间的排水管依然泛着黄渍，但流过枸杞丛时，水色竟清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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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了。”检验科的小张蹲在沟边取样，“重金属指标降了三十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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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传到何雨柱桌上，附带着农科所的鉴定书：变异枸杞表现出超强富集效应。小李用放大镜观察叶片脉络，发现银色金属光泽：“像是植物版的电解沉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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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刑满释放回厂，被分到绿化科。他提着剪枝钳乱晃，故意剪断几丛长势最好的枸杞枝。断枝流出的汁液呈蓝紫色，滴在土壤上嗤嗤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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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拄拐经过，拐尖戳了戳污染点：“这汁液能蚀穿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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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试验在废料库展开。小李将枸杞汁液接入电解槽，阴极析出的金属纯度惊人。但试验进行到第三夜，导线突然熔断——汁液腐蚀了铜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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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惰性电极。”小李翻遍俄文笔记，指着某页手绘示意图：铂金电极配合低温电解。可厂里最贵的设备也只是镀镍反应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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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来自一批报废的航天零件。仓库清理时发现六十年代遗存的铂金坩埚，登记册上写着“陨石分析专用”。老周认出手写笔迹：“是王总工的字，他搞过卫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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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重启那天，全厂停电。电工查线时发现总闸被人动了手脚——闸刀裹着枸杞叶，汁液导致短路。许大茂鞋底沾着同样叶片，却咬定是巡夜时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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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电解果然成功。提纯的金属锭送去军工单位，回报是急需的镍基合金。生产线恢复运转，报废率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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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会上，新来的党委书记却点名枸杞丛：“这是侵占国有土地，要恢复生产区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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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lldozer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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