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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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指向月亮是天意弄人，那现在指向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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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带上了一丝……人为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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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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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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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章平自己，在手臂摆过去的那一刻，脑子也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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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凭着本能，在视野模糊的色块中，随便找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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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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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平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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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直挺挺地向着斜后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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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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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压抑的惊呼在人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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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闷响，章平没有摔在坚硬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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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进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所在，鼻尖甚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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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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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人了！还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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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章平昏沉大脑里闪过的唯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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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立刻弹起来，道歉，然后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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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努力想撑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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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反而更深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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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当成“肉垫”的程艺涵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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