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关于父亲

“不，爹爹不会再娶了，爹爹有夭夭一个女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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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惇揉着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姜灼，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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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撇撇嘴，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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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家人丁稀少，那父亲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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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年节往来，姜府可以上门拜访走动的亲眷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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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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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约等姜灼长到九岁时，姜灼便明白了姜府亲眷少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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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惇并不喜欢提携自家亲族子弟，有时遇到自家子弟晋升太快，甚至会打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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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害怕别人说他任人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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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言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爹爹却是一人得道，火速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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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惇第三次升官时，姜灼正值开蒙背书之际，最喜欢咿咿呀呀地卖弄自己新学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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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姜惇轻捻胡须，“若是为我姜姓家族之利，为国为君遮蔽真正有能力的人，才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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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家中族兄们是有真才实学的呢？”姜灼依旧好奇追问，“那父亲不也是埋没了朝廷里难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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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学的便不会走我这条路。”姜惇笑了，“况且玉不琢不成器，人才是需要打磨的，越磨越亮，我姜惇愿意做他们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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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夭夭也要被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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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不是玉，是桃花树生的小桃花妖，夭夭只需要陪在为父身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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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不明白，但依旧懵懂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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