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跌跌撞撞地在密林中穿行。
她不断回头,却只看到树影婆娑,早已不见谢景辞的身影。
“王爷会没事的。”夜七安慰道:“他对这一带很熟。”
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看到山腰处的白云观,观主是谢景辞的旧识,二话不说就将他们藏入密室。
“王爷若脱险,会来这里会合。”夜七递给江云染一杯热茶,“王妃先休息吧。”
江云染哪里睡得着?
她坐在窗边,死死盯着来路,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直到次日黎明,谢景辞才满身是血地出现在观门外。
江云染飞奔出去,却在接住他的瞬间感受到他身体的沉重。
谢景辞脸色惨白,胸前一片血红——旧伤崩裂了。
他虚弱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信,随即昏倒在江云染怀中。
观内的静室中,江云染亲手为谢景辞处理伤口,那道本已愈合的刀伤再次裂开,深可见骨。她咬着唇,用观里简陋的药材为他止血包扎。
“王妃,您也休息会儿吧。”夜七劝道,“您脸色很差。”
江云染摇头,“我没事。”
她的手轻轻抚过谢景辞滚烫的额头,“去熬些退热的药来。”
整整三天,谢景辞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江云染不眠不休地守着他,只在实在撑不住时伏在床边小憩片刻。
“阿染……”谢景辞在昏迷中呼唤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江云染握住他的手,轻声回应,“我哪儿也不去。”
第四天凌晨,谢景辞的烧终于退了。
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江云染憔悴的面容,眼中满是心疼。
“傻丫头……”他抬手轻抚她的脸,“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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