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休整。为首的那个正在擦拭54式手枪,枪管在晨光中泛着蓝光。
“是黑市的采参队。“秦守的呼吸喷在岳怀萍耳后。她认出其中两人正是半月前在公社集市兜售虎骨的贩子,那个络腮胡腰间别着的鹿皮囊,还绣着“奖给先进工作者“的红字。
岳怀萍的布鞋突然打滑,碎石滚落溪涧的声响惊动了对方。戴鸭舌帽的瘦子猛然转身,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秦守的解放鞋。
“谁在那儿?“络腮胡的手按在枪套上。
秦守把岳怀萍往身后一推,大步走出灌木丛:“地质二队的,迷路了。“他故意露出腰间挂的地质罗盘,黄铜表盘上刻着“1975年度先进“的字样。
鸭舌帽凑近络腮胡耳语几句,两人目光在岳怀萍鼓胀的背包上游移。秦守的拇指悄悄顶开猎枪保险,看见溪水倒影里有人正摸向背后的砍刀。
“同志,“络腮胡突然堆起笑,“见着六品叶没有?公社急用...“他往前迈步时,露出裤管上凝结的血痂——是棕熊抓伤的半月形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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