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走在灵柩后方。
她的脸色比衣裳还要苍白,眼下两片青黑显示她已多日未眠,可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步伐沉稳,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这副镇定模样。
“王妃,您要不要坐轿子?”镜花小声询问,担忧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江云染轻轻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玉佩。
那是从尸体上取回的,她找人重新换了丝绳,却怎么也洗不掉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队伍行至皇城正门,元稹帝亲率文武百官在此等候。
当十六名禁军抬着的沉香木灵柩经过时,元稹帝竟亲自上前,将一只手搭在棺木上,随行了一段路。
“景王乃朕之肱骨,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朕心甚痛。”元稹帝声音哽咽,引得身后大臣们纷纷抹泪。
江云染垂首行礼,余光却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她注意到站在元稹帝左后方的慕天权慕天权虽然低着头,嘴角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而当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将领从队伍后方走上前时,慕天权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那名将领江云染从未见过,他身材高大,右眉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佩戴的一柄金色剑鞘的宝剑——那是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使用的样式。
“那是何人?”江云染低声问身旁的礼部官员。
“回王妃,那是北疆镇守副将萧焕,此次随王爷出征,侥幸生还。”官员恭敬回答,“据说王爷临终前将佩剑赠予了他。”
江云染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谢景辞的佩剑是谢家传家之宝,平日爱护如命,怎会轻易赠人?更何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将?
她再次看向慕天权,正好捕捉到萧焕向他微微颔首的瞬间。
两人目光交汇不过一瞬,却让江云染如坠冰窟。
葬礼仪式繁复而冗长。当灵柩最终被放入墓穴,工匠开始封土时,江云染终于按礼制放声痛哭。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引得在场女眷无不落泪。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泪水中有几分是真悲痛,几分是做给暗处窥视之人看的戏码。
回府后,江云染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她命镜花取来谢景辞生前最常穿的几件衣裳,亲手缝制成一个小小的布偶,塞入枕下。
“王妃,您该用膳了。”镜花端着食案进来,眼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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