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程玄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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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父亲。”程玄渊丝毫不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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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小球出去玩吧，我和你母亲说一会儿话，等下再来考校你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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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阳将他放下来，程玄渊便拿着小球，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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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儿子欢快地跑出去后，程晋阳才转过身来，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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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称呼，是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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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邢沅芷直截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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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玄渊自己想的？”程晋阳沉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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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邢沅芷犹豫片刻，瞬间在心里拿定主意，坦诚说道，“其实我最近才教过他‘父亲’和‘父皇’这两个称呼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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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程晋阳沉默听完，半晌才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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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玄渊是赤子之心呢……算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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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有教好。”邢沅芷叹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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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问题。”程晋阳摆手说道，“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性格，并不是说非得要善良、诚实，才算得上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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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算计，有功利心，其实也是智慧、勇气的侧面而已。我们作为父母，就更应该做好对玄渊的引导。有智慧，但不能过分依赖小聪明；有勇气，却不能无谋擅动，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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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孩子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安稳自在，最后究竟是成为一个好人，还是变为一个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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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喟然长叹，似乎深有感触的样子，邢沅芷思索片刻，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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