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残留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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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20分钟后，邢沅芷从邢氏驻地里离开，神情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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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们已经接到了锦衣卫的传讯，要求邢家配合调查……邢家给出的答复也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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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调查什么，让三法司走程序过来提人询问，我们邢家不接受特务机构的密室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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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早在王家兄妹告知此事前，同为五姓家的崔、卢两大家族，便提前与程、邢两家沟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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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的结果，就是两家坚决抵制皇帝陛下的密室政治，彻底与皇室一脉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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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沅芷并不觉得这是足够明智的选择。尽管王家兄妹也给出了允诺和暗示，她的口头回答也很慷慨，但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应该去当五姓家的马前卒，替别人去无畏地冲锋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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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毕竟只是九品，再天才再有潜力的九品，于家族事务方面也是插不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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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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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乘上轻轨电车，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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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阳的老房子在乌江镇，与主城区隔江相望，属于比较偏远的郊区卫星城了。因此随着电车继续向前，周围的灯火逐渐稀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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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对面的建康主城，倒是灯火通明，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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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沅芷望着对岸的繁华，默然无语；程晋阳盯着她清纯俏美的侧脸，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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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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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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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干嘛？”邢沅芷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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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看。”程晋阳下意识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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